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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珠宝市到粮食店 严阁老的六必居 二锅头的发源地
作者:文·图/姜岭
来源:旅游杂志社
发布时间:2020-07-02 17:41
  北京的居民建筑,以四合院为基本形制,实际上反映了中国的古老传统。有学者认为,“四合院式的布局,严格来说并非一种建筑设计”,而是一种生活的“结果”(赵广超《不只中国木建筑》)。从皇宫、王府到民居,其变化只是合院式建筑在不同大小、不同时空之内的布局方式,既有传统儒家思想的严谨规整,又有老庄强调的弥漫着生命气息的园林智慧。连接这些规整空间的物理载体,就是那些长长短短、宽宽窄窄的胡同和道路。








 
  清朝时,随着街市的日渐繁华,大栅栏区域的街巷胡同与居民点逐渐增加,很多无名区域产生了新地名。例如,由于两侧商铺的逐渐蚕食,前门大街(明朝称正阳门大街)左右两边形成了两条窄长的巷子,由此实现了前门大街的“一分为三”。这三条胡同,北起前门楼子,南达天桥。乾隆十五年(1750年)地图显示,西侧这条胡同北为粮食夹道,以猪市口(今珠市口)为界,南为穷汉市。清末时,“穷汉市”改为“铺陈市”,因其不在大栅栏街道范围之内,此次不再赘述。民国三十六年(1947年)北京市地图显示,曾经的粮食夹道以大栅栏为界,分成两条胡同:北为珠宝市,南为粮食店。
 
  今天的珠宝市街、粮食店街南北两侧,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北段因紧邻大栅栏而热闹非凡,南段就不行了,大概是因为云居胡同(明代原名云居寺胡同,因胡同里有云居寺而得名)以南拆迁的缘故,高高的围墙里面是空旷的工地,连带着胡同也有些清冷。湿井胡同(明代原名井儿胡同)和甘井胡同(明代原名干井儿胡同)都湮没在院墙里面,幸亏以前的老照片倒是拍了一些。也是拆迁之前,有些荒凉,如今倒是可以应应景。这里的交通很方便,地铁7号线珠市口站出A口就是粮食店街,将来也是8号线二期的换乘站,其繁华未来可期。
 
  富贵人家珠宝市
 
  珠宝市街与粮食店街其实是一条胡同。北起前门西河沿,南至珠市口西大街。二者以大栅栏为界,以北为珠宝市街,以南为粮食店街。
 
  珠宝市街应成名于清末,初称珠宝市,1965年将此街南段西侧的短小死胡同恒丰胡同并入,改称珠宝市街。近几年拓宽了许多,南北走向,长约半里。胡同西侧分别与廊房头条、二条、钱市胡同相交,原是纵穿大栅栏南北几条平行胡同间的一个小夹道,躲在前门大街的背后。
 
  20世纪90年代,夹道两旁商铺乱涌,局促狭窄,即便相向而行,也人为地造成摩肩接踵,穿行不畅。头顶上一线宛然,几不见天,脚下乱泥飞渡,坑坑洼洼。晴天一脚泥,雨天落汤鸡,也是当年胡同的缩影。布匹丝绸、服装鞋帽、毛绒玩具、旅游纪念品,遮天盖地,琳琅满目,服务员依着门框吃盒饭,透着一股浓厚的生活气息。有风来,不用打听,循着味厕所就到了。大家都习惯了,也是一种方便。
 
  看看今天的整洁,简直是恍如隔世。虽然街市拓宽了,但基本格局还是600年前大明年间的老样子。沧海桑田,世事变幻,中国文化的内核,始终贯穿在国人的内心深处。也许是文化基因的惯性使然,即使有些人暂时忘记了,一旦时机成熟,依然还会走上民族复兴的熟途。这和乡愁类似。比如京石高速,还是2000多年前的有车辙的老路,人力畜力变成机械动力而已。历史总是螺旋式上升,惊人的相似。








 
  珠宝市,以经营珠宝玉器的商行、店铺集中而著名,鼎盛时达20多家,是京城最古老的珠宝玉器交易场所之一。清中后期,街内熔炼银两的炉房多达19家,成为京城熔炼、兑换银两最大的集散地。这为人们兑换银两、购置珠宝玉器,以及商人们进行各种交易,提供了极大的便利。民国后,各种钱庄、银号、金店纷纷在此设立,成为名副其实的珠宝市。如今的街口东南侧,大栅栏东口,有工人熔炼银两的雕塑,很是醒目。
 
  再说说位于珠宝市街南端路西的钱市胡同。旧北京时,各大钱庄、商号,每日清晨都到钱市胡同进行交易,每日银两兑换制钱或制钱兑换银两。钱市胡同,遂成为旧京重要的金融交易场所。该胡同是北京最狭窄的胡同之一,东口宽0.8米,最窄处0.4米,单人行走都不方便。类似台北的摸乳巷。如今都是民居,西城区正对此区域进行胡同改造。
 
  老北京“八大祥”之一的谦祥益绸缎庄,位于街口西北角,始建于清光绪十年(1884年),老板为山东人。1987年,经商务部决定,改名为北京丝绸商店。一座二层小楼,独立于街角,历晨昏、沐风雨,有些落寞了。盯久了,像看旧时的黑白老照片,晃神儿的工夫,清末的时尚与气派,活色生香,扑面而来。
 
  严阁老与六必居的传奇故事
 
  胡同虽小,卧虎藏龙。
 
  粮食店街,南北走向,长约一里,北与珠宝市街隔大栅栏相接,南止珠市口西大街,分别与大齐家胡同、王皮胡同、蔡家胡同、施家胡同、掌扇胡同、云居胡同、湿井胡同、甘井胡同等8条胡同相交。《燕都丛考》称:“由(前门)东口而南曰珠宝市,再曰粮食店。”《光绪顺天府志》载:“粮食店,有火德真君庙。”今已无存。
 
  与珠宝市一样,粮食店街原是前门大街西夹道,街面建筑也以西侧为主,当年街东侧除少数饭馆、旅馆外,大部为前门大街店铺的后门。1911年后称粮食店,因该街曾为粮食市场,故名。1965年改名粮食店街。旧时,这里聚集着泰和馆、永盛馆、兴升馆、全兴馆、海宾楼、万年居等十几家饭馆和旅馆。








 
  坐落于粮食店街南路西73号的会友镖局,开业于康熙末年,是老北京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的一家镖局,其旧址现为粮食店第十旅馆。一座不大的建筑,大门上方有“通新客栈”四个大字,属于市级文保单位。门口的石狮子应是当年旧物,威风凛凛,姿仪不减。
 
  北头挨着大栅栏的,是六必居酱菜园的老宅子,其酱菜配料讲究、制作精细、工艺严格,是具有独特风味的老北京传统美味酱菜之一。传说六必居是始创于明正统元年(1436年)的中华老字号,店堂内悬挂的“六必居”金字匾额相传出自明内阁首辅严嵩手书。严嵩,明代六大奸臣之一,天分极高,书法雄浑苍劲,自成一家。北京尚留有其多处墨迹,如明清两代贡院“至公堂”的三字匾额,以及菜市口鹤年堂药铺内的“鹤年堂”三字,均出自严嵩之手。严阁老手下也不全是废物,比如胡宗宪、东南沿海抗倭总指挥戚继光就是在他手下得到重用的。
 
  20世纪50年代,《前线》杂志创始人邓拓同志依据六必居旧房契、账本、房租摺子,以及山西临汾会馆碑文拓片等大量资料考证,六必居应开设于清康熙十九年至五十九年(1680-1720年)之间,其账簿上,在乾隆六年(1741年)始见“六必居”之名,之前都为“源升号”。六必居的老店面1994年重新翻建,当年还挖出一口明代古井。今天在原址保护,位于六必居博物馆的地下展厅里,保存完好。由此可见,“六必居”三字匾额当为后人仿作。如今,“六必居酱菜制作技艺”已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六必居”名称的来源,有几种说法。一说六必居原是山西临汾西杜村人赵存仁、赵存义、赵存礼三兄弟开办的小店铺,专卖油盐酱醋。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是人们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赵氏兄弟的小店铺,因不卖茶,故名六必居。一说来自“秫稻必齐、曲蘖必时、湛炽必洁、水泉必香、陶器必良、火齐必得”的古训。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酿酒的诀窍,它应该和北京二锅头有关。可不要小瞧了这临汾三兄弟,正是他们对酿酒工艺进行改良,才创制出老北京响当当的名号——二锅头。
 
  这里和戏曲也有着解不开的因缘。六必居往南,街西还有北京戏曲艺术演出的著名场所中和剧场,它由原中和戏园翻建而成。中和戏园始建于清道光年间(1821—1850年),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程砚秋、尚小云、筱翠花常在此演出。据说,河北梆子演员田际云曾寓居于此。清乾隆时,著名秦腔旦角魏长生也曾居住在街南口的梨园馆。








 
  源升号北京二锅头的发源地
 
  二锅头是北京爷儿们的成人礼。
 
  二锅头,皇上好不好这口,咱不好说,但胡同里离不了确实是真的。刚上班那会,隔壁宿舍的老炮儿,简单的床铺下面铺排着满满的绿瓶子。以为至少是攒了一年的,结果当天就震惊了。晚上下班,几个人一凑,一人一瓶,一袋子花生米,对瓶吹,顶多一个来小时的事儿。有时也从食堂打两个菜,喝完以后该干嘛干嘛,并不误事。刚毕业的学生哪见过这种场面,从此不敢在单位提喝酒。
 
  还有一次在千禧年左右,去金融街拜访一位朋友。那时候还是一溜儿的小胡同,那时候厕所还在街口。低矮的大杂院,穿过鸡肠般曲曲折折的小道,房子老模样还在,虽是破败了,依然端得住。进门,一看就是纯爷儿们的家伙什,陈年旧灰有些年头了,除了床头到门口有限的痕迹,几乎无处下脚。昏黄的窗口下散乱着几个绿瓶子,有高有矮,大都有些古旧了。瓶口插着烟屁股或黑黑的遗撒印痕,透着拆迁前夜的荒芜。高的是啤酒,矮的就是二锅头。
 
  粮食店街南段路东,有一处隐藏在胡同深处的老字号。这就是二锅头的发源地——源升号酒坊。和其他店铺一样,源升号门脸冲前门大街,后门直通粮食店街,现址为“北京二锅头酒博物馆——源升号原址”,门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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