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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我们创刊
走到“百花深处”胡同
作者:文·图/邓欣
来源:旅游杂志社
发布时间:2021-09-03 10:22

满园春色引蜂招蝶,烽鼓不息的年代中传递情报的隐蔽联络点,缝着绣花鞋盼君归的老妇人,“百花深处”的每一个故事,都吸引着我。




诗情画意 坊间传颂的雅名


北京西城平安里附近,有一条东起护国寺街,西至新街口南大街的胡同——百花深处,其名极雅致,凡是听过的人,都有无限遐想。



“百花深处”的红底白字牌,静悄悄地挂在热闹的新街口南大街东侧的青砖灰墙之上,胡同和街道的把角儿是一家售卖大提琴的琴行,黄色的鸟笼子中未闻鸟叫声,倒是鸟笼下、花盆里的花开得正好,绿油油中一抹黄,迎着阳光是有了几分意境。


镶嵌在灰墙里的窗户零零碎碎爬了些瓜藤,给胡同增添了些许生机。细长的杆子上拉满黑色的电线,连着电箱通往胡同深处。狭而长的胡同如老舍先生笔下所写:南墙少见日光,薄薄地长着一层绿苔,高处有隐隐的几条蜗牛爬过的银轨。往里走略觉宽敞一些,可是两旁的墙更破碎一些。



胡同里的人依旧喜欢将衣服、被褥挂在门前拉起的线上晾晒。穿着经年不变的跨栏白背心的老人坐在门前的矮凳上,手里摇晃着蒲扇,轻掩的门关不住锅铲碰撞的声音、下油爆炒的食物香气,鲜活的老北京胡同生活在眼前一点一点明晰起来。


可似乎越往里走,越难再寻到当年“百花深处”的意蕴。



相传,明朝万历年间,一对张姓夫妇在此购买了20多亩地,叠石为山、挖掘水池、修建草阁茅亭,又辟地种植牡丹、芍药,在池中种莲藕。再铺就一条弯弯曲曲的石子小路,小路两侧插上竹篱,竹篱下栽种着四季应时的花草。


春天,迎春花、玉兰花、杏花、碧桃、牡丹、芍药……竞相开放,花团锦簇。夏日,池塘里“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波光粼粼。金秋,碧云天,黄叶地,瓜果飘香。凛冬,漫天飘雪白硙硙,香从何处来?红梅傲然绽放,暗香浮动月黄昏。四时皆宜,当时城中的文人墨客纷纷来此游赏。



张氏夫妇的花园就这样成为“百花深处”在坊间传颂,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在京城有了名气。后来张氏夫妇相继去世,这座百花园逐渐荒芜,形成民居街巷,但“百花深处”的名字却延续至今,从未改变。


战火纷飞 传递情报的联络点 



这个令人有无限遐想的胡同,还曾是烽火四起的年代里的一个秘密情报联络点。


七七事变后,北平沦陷,中央地下党组织的领导机关转移到西部山里,为了沟通北平和太行山深处抗日根据地的联系,中共中央晋察冀分局先后在平西、平北、冀中、冀东等地建立秘密情报联络站,百花深处胡同西口的古玩铺“明华斋”便是北平城内的联络点之一,属于黄浩情报联络组中的一个联络点。



明华斋仅有一间门脸,不大,搁点古玩,掌柜叫叶少青,是联络点的负责人,他的上级便是黄浩,而明华斋的主要任务是为根据地购买、收集、运输稀缺药品。



当年,日军对抗日根据地实行严密封锁,对药品控制严格,要想在日本人眼皮子底下买药品、医疗器械,困难可想而知,尤其是西药,市面上就更难买到了。


1939年,白求恩大夫来到冀中军分区战地医院视察,发现根据地急需一批药品,此重任就落到了黄浩身上。同年5月的一个清晨,黄浩收到一张药品需求清单,这份“二尺长、五寸宽”的清单上,密密麻麻地写着药品和器材的名称。



黄浩以各种方式与南洋各地侨胞联系,动员他们踊跃捐款、捐药,寄往北平,抗日救国。每当大包的药品和器材运到黄浩的住所,邻居只当是挑补绣花厂又进了新料。待夜深人静,黄浩夫妇便在灯下将药品和器材打软包或装柳条箱,以便于路上携带。辗转数天后,这批药品就摆到白求恩大夫所在的战地医院药架上了。


烽火远去,胡同西口的明华斋隐入历史,“百花深处”秘密斗争、勇敢迎敌的先辈一直在心中。



岁月如歌 胡同深处的摇滚记忆 


不只把角儿的大提琴行,新街口南大街两侧几乎都是乐器行,各式各样的乐器行似乎在提醒着,这里不仅是隐蔽的情报联络点,也曾是摇滚乐手的聚集地。


距离胡同西口不远,当时百花录音棚的所在地,是百花深处16号院,现在16号院成了文化产业园,百花录音棚还在。1992年的一个雪夜,这条拥有极雅之名的胡同,被写进《北京一夜》的歌里: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人说百花的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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