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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我们创刊
重走喀喇昆仑公路
作者:文· 图 / 战空空
来源:《旅游》杂志
发布时间:2022-11-01 18:08


喀喇昆仑公路(KKH),被称为世界上最险的路之一。它北起中国新疆喀什,经中巴边境口岸红其拉甫,南至巴基斯坦塔斯科,全长 1000 多公里。沿途复杂的地质环境导致修路过程经历了史无前例的高难度,虽然路早已修好,但每年都免不了大量维护。一路都看得到工人在清理滑坡地段,中国和巴基斯坦的工人配合非常默契。

经过漫长的排队等候,终于在北京时间下午2点办理好了出境。而后的2小时,我们乘坐的巴基斯坦小巴继续行驶在中国大陆上,朝边境一点点靠近。



一路仍然是我熟悉的塔吉克村庄,远山就像每天都会见面的朋友那样亲切。秋草微黄,牛羊不知疲倦地吃着入冬前最后一点新鲜的粮食,把头深深埋进草里。山尖只有一点白雪,都没有完全覆盖山体。

顺利走出国门,到了巴基斯坦。基本没什么检查,司机总算换回了自己的车道,开始一路狂奔。快到苏士特时有一个检查站,登记一下护照拍个照,流程非常简单。大约5个小时,我们到达国际班车的终点站苏士特。在车站内有个简易的入关办理,然后换钱,所有事都非常便捷。 出了车站在街上闲逛,一个特别热心的大叔帮我们找了一个超低价的车去罕萨。此段车程大约一个半小时,路过许多漂亮的小村子。这边的山明显高很多,且险峻,山峰就像利剑直冲向云霄,好像抬头也望不到边。河谷地带就会有人家,帕苏就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山上有许多石头堆砌的标语,写着欢迎来帕苏



天黑以后才到达罕萨,鬼使神差住进了3年前住过的酒店,还记得当时到的时候也是深夜。这一次来,没热水,没暖气,在寒冷的被窝里蜷缩成一团,久久不能入睡。

罕萨过去的统治者拥有阿尔迪特(Altit)和巴尔迪特(Baltit)两个古老的堡垒 , 两者都被乌尔杜尔(Ultur)河环绕着。乌尔杜尔河发源于帕苏冰川的乌尔杜尔峰,与罕萨河交汇于阿尔迪特。这两个堡垒所在的位置都比较高,从这个高地放眼望去 , 能看到后来拓宽了的居民区和开阔的格里姆阿巴德田野的美丽景色。整个地方看上去像一个半圆形的竞技场,绿色的田野、果树林和秋天的杨树林 ,层层叠叠,呈阶梯状排列 , 从河边一直延伸到后面的山上 ;对面的拉卡波希冰川终年不化,蔚为壮观 , 给罕萨地区平添了一道激动人心的风景。我们参观了可以俯瞰河谷的琉璃花格窗的起居室,挂着地图和大清委任状的书房,吊着和田地毯的歌舞宴会厅,以及与瓦罕走廊所见形制一样的厨房,甚至是古堡军械库和地下囚室等。王宫背后是乌尔塔冰川山谷,这条草甸裂谷把老王宫阿尔迪特城堡与我所在的巴尔迪特城堡左右分开。老王宫位于我现在脚下面的崖壁,临着罕萨河。它俩一老一新,都是深沟高垒,神秘莫测。



包车去吉尔吉特,一路都是秋意盎然的村落,它们伫立在山间某一处开阔之地,有的好像是从山上长出来的村子一样,直直立在那里,被各种树木包裹,而四周,却是成片的荒芜。峡谷仍然深不可测,天气仍然阴沉,树木的金黄是这荒山中散发的唯一光亮。所有的风景都在往后跑,却都留在了心底。

司机专门停在了丝绸之路的路牌边,我们看到了山间那条狭窄危险的古道,感叹古代出行的艰难。直到下午2点,到达吉尔吉特的酒店,得知晚上有一场婚礼,甚是欢喜,询问时间后先出去逛逛。



晚上7点,酒店经理来邀请我们出席婚礼。先是去了新郎那边,发现没有一个女人,询问得知原来这里的婚礼是男女分开的,女人都在另一个房子里。于是跟着去了女人那边,一进去就惊呆了,似乎整个吉尔吉特的女人都在这里了。新娘端坐在正前方,跟大家自拍。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刚举起相机就被制止了,告诉我这里不允许拍照。是的,要尊重习俗,但奇怪的是她们热衷于跟我们自拍。

首都伊斯兰堡,这座由森林改建的城市干净清新,没有过多的高楼。背依高峻的喜马拉雅山,面向宽阔的印度河大平原,东侧是秀丽的拉瓦尔湖,西侧是一片开阔的河谷地带。群山起伏,湖水清澈,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从伊斯兰堡坐大巴到拉合尔,全程高速,大约4小时。大巴上有电视,提供食物和饮料,还有漂亮的服务员全程服务。中途停靠的服务区也很高大上,各种炸鸡烤串小零食,应有尽有。



到拉合尔车站后,一出来就立刻感觉像是回到了印度。满街的突突车见到人全部蜂拥而上问要去哪,脏乱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雾霾和灰尘的味道,一切居然是那么久违的熟悉感。3年前,从印度陆路进入巴基斯坦,第一站就是拉合尔,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因为是星期六,街上人超多,我们顺着人群往里走,几乎是人贴着人。一开始以为人很多是周末的关系,结果走进巷子人越来越多,也有很多警察,还有很多安检装置。发现四周有很多人在分发食物,感觉今天可能不是个普通的周末,直到一个衣服上浑身是血的人从我们面前走过,我一下就想到了阿舒拉节。一开始还不确定,直到我们走到了正在拍打自己的人群中,我才确定



终于要前往白沙瓦了,3年前因故没能去成,心里一直有点小遗憾。当坐上大巴的时候,心里又激动又紧张。

白沙瓦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在我的印象里,它应该是老旧的、落后的,但当我们的车驶入城区时,我就感受到了非常现代的气息,高架桥、高楼、商场、公园,它是巴基斯坦的第二大城市。当然,最吸引我们的还是白沙瓦老城。老城非常有生活气息,各种小店铺琳琅满目,穿梭其中,目不暇接。街上总是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最特别的就是身穿布尔卡的女性,这种服饰在阿富汗比较多,由于白沙瓦靠近阿富汗所以也受其影响(在别的城市比较少见这样的服饰),这种让人分不清正反面的服饰完全把女人包裹起来,脸上都被罩得严严实实,只有一排网眼用来观察外界。



跟喀什一样,老城有几个大门,Dawood先生告诉我们,以前白沙瓦很乱的时候,晚上城门是要关闭的,城内就相对安全。他带我们去参观了手工艺品的博物馆,这里有很多手工艺人,以及织布、陶艺、刺绣等各种手工艺品展示。当然白沙瓦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对于我们来说相当好奇,就是这里的枪店。枪基本都是组装的,只要你有持枪执照,就可以在这里买到一把适合自己的枪,当然大多数人用枪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在白沙瓦的日子,每天都有安全警察拿着AK跟着我们。从我们入住酒店的那一刻,门口就多了一位安全警察,和之前一样,他也是免费为我们服务的。这种24小时保镖,又是带路又是翻译,相当让人感动。



Tips

巴基斯坦是伊斯兰国家,注意尊重当地的风俗习惯,没有经过允许,不要给当地的女性拍照,更不要触碰当地女性。

喀喇昆仑山区总体而言还是比较安全的,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从吉尔吉特往南去伊斯兰堡的路上,会经过齐拉斯地区,据说这一地区的部族和塔利班有联系,比较危险。

在巴基斯坦旅行可以坐大巴车,也可以租车。由于巴基斯坦是右舵驾驶国家,租车建议配上司机,喀喇昆仑公路路况类似国内的 318 国道,有一些山区路况也不太好。

白沙瓦跟阿富汗接壤,相对保守,建议女生带上头巾。

在北部山区几个大的站点,美元和人民币都可以兑换当地卢比,可以找旅馆老板询问兑换点。在苏士特口岸兑换时汇率要低一点,到吉尔吉特稍高。

巴基斯坦开放了对中国的电子签证,可以自己申请,也可在淘宝上找靠谱的代理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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